(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作为茅盾文学奖和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家,阿来向来以小说写作著称于世。其创作常常反映青藏地区的自然生态、历史文化,比如《尘埃落定》《格萨尔王》《机村史诗》《河上柏影》《瞻对》《云中记》等。
阿来是一个博物学家,他对自然充满了热爱和敬畏。多年来,他用脚和笔丈量世界、认知内心。攀行在雪山之间,仰望苍穹,俯身凝视花草生灵……他不仅考察了青藏高原诸多历史文化发生地,还对发源于青藏高原的长江、黄河、雅鲁藏布江等水系进行了长达十余年的考察。其最新散文集《西高地行记》(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23年6月出版)收录了他于2011年之后创作的九篇长散文,包括《故乡春天记》《嘉绒记》《贡嘎山记》《平武记》《玉树记》《果洛记》《山南记》《武威记》《丽江记》。从四川到西藏、云南、贵州、甘肃……阿来一路行走,不断探索文化现实、歌唱生命尊严、领受民间教益。
阿来对祖国的江河情有独钟,作为一名长期生活在四川的作家,他最熟悉长江水系。书中,他记述了距离自己较近的岷江。岷江古称宕昌河、羌水、乾江,因宕昌县古属岷州,故名。阿来从成都前往300公里外的黑水县,一路沿着岷江峡谷而行。他对这一带非常熟悉,在文中描绘道:“水清时,比如秋天,站在飞虹桥上看在桥前汇聚的两路江水,岷江主流清澈见底,左边的猛河一样清澈见底,却水色深沉,因此猛河也被叫作黑水,连带着分布在这条河上下两岸的地方也叫作黑水了。”由此可见,一些地名源于此地的地理特点。
阿来是由诗歌进入文坛的。他曾说:“我的表达是从诗歌开始;我的阅读,从文字中得到的感动也是从诗歌开始。”20世纪80年代,他创作了为数不少的诗歌,大都收录于诗集《梭磨河》。后来,他转向小说、散文等其他体裁创作,但是,心中的诗情并未泯灭,其散文作品中也时常弥漫着瑰丽想象和飘逸诗情。在《武威记》中,他写道:“在我意念深处,河西走廊上好些地名都曾这样反复念叨。一个地名,在史籍中,在地理书上,在诗句间,在想象里,反复出现,自然就会带上咏叹的调子……半梦半醒间,写于公元6世纪的《凉州乐歌》在耳边回响:‘远游武威郡,遥望姑臧城。车马相交错,歌吹日纵横。’”
阿来所到之处,不仅是地理上的远方,还是思想和审美上的远方。他提倡把行走与读书结合起来,先读书,再到当地行走,回来后再读书,然后再去行走,这样的旅行才更有意义。他走向宽广的大地,走向绵延的群山,走向无边的草原,将关于自然、人文、历史、现实的种种感悟诉诸笔端,形成了真诚的表达。
在雅鲁藏布江,阿来对渡口进行了实地考察。这里的渡口由来已久。《山南地区调查报告》提到,在修建公路以前,风平浪静之时,有牛皮船从拉萨河顺流而下,入雅鲁藏布江,到山南,全程需要三天时间。对比当年渡口的状态,阿来写道:“我站在渡口,渡船还是长方形的平头船,只是没有船首的码头雕塑,而船尾也装了一台柴油发动机代替了桨手……往下游不远,有新修的桥梁可供机动车来往于两岸,只不过需要多绕行一段路程罢了。”20世纪50年代,拉萨通往山南泽当的公路修建完成。如今,这条柏油路面的高等级公路相当平顺,一个多小时就可走完全程,可谓今非昔比。
阿来在西高地行走,步履不停,探索不止,表达着他对精神原乡的赤子之情。他发自肺腑地说:“这就是高旷辽远的青藏。走遍世界,都是我最感亲切与熟稔的乡野。辽阔青藏,一年之中,即便能一百次往返我都永远会感到新鲜。无论踏上高原的任何一处,无论曾多少次涉足,还是从未到过,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暖流。如果放任自己,可能会有泪水涩润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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