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营地
珠峰科考大气小分队部分成员
科考人员在进行仪器探测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科考人员在挖基坑
以青藏高原为主体的第三极地区,是亚洲十多条大江大河的源头,是全球水循环的重要组成部分,被誉为“亚洲水塔”。但是从地形来看,喜马拉雅山脉阻挡了印度洋的暖湿气流进入高原地区,那么高原水汽从何而来?这个谜题成了2023“巅峰使命”珠峰科考大气小分队成员们最想搞清楚的问题之一。
从4月1日接到珠峰科考任务,5月初奔赴珠峰地区,在珠峰科考的半个月,由成都信息工程大学李茂善教授带领的来自四川的大气小分队成员,在海拔5200米的珠峰北坡科考营、海拔4276米的中国科学院珠穆朗玛峰大气与环境综合观测研究站(以下简称“珠峰站”)、海拔3800米的喜马拉雅中段河谷穿梭考察,渴望通过气象探测手段探得高原水汽输送的路径。
“我们每天上午从珠峰站抵达北坡科考营从事科考工作,傍晚返回珠峰站调整休息过夜。”日前,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专访了李茂善团队。
13个小分队攀登科学之巅
“珠峰科考包括了大气小分队在内的13个小分队。我们这次科考的主要任务是研究青藏高原水汽从何而来。”李茂善告诉记者。2023“巅峰使命”珠峰科考大气科考小分队包括了中国科学院青藏高原研究所、中国气象科学研究院、中国科学院西北生态环境资源研究院、成都信息工程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科考人员。成都信息工程大学的5名成员分别是研究青藏高原气象学的李茂善教授、研究陆面过程的杨泽粟副教授、研究大气环境的樊晋副教授、研究陆气相互作用的苏东生博士,还有一名研究生。
李茂善表示,“我们团队需要与大气小分队的其他成员共同完成地面自动气象站和水汽探测系统的架设,以及高度2万米以下的大气压力、温度、湿度、风速风向等的垂直分布等科考工作。”
“亚洲水塔”水从何来?
青藏高原被誉为“亚洲水塔”,这次科考的目的是考察青藏高原的水从何而来。假设高原水汽从喜马拉雅河谷而来,那么就要通过实地考察、数学建模与最后的观测数据相互印证得出结论。
“我们选择了对水汽通道进行观测研究,首先就要进行实地考察。喜马拉雅山脉中段有数条河谷,水汽很可能是通过河谷进入青藏高原。大气小分队选取珠峰东坡的嘎玛沟进行考察,开展临时机动观测对这个设想进行验证。之后,在嘎玛沟两端的曲当乡和陈塘镇,架设了两个自动气象站和两套水汽探测系统,并在曲当乡开展了无线电气球探空试验。”李茂善介绍。
高原科考先过体能关
高原科考对体力是一大挑战。在实地考察前,需要做充分的准备工作。“在严格遵守科考任务总体统筹安排的前提下,科考成员要结合自己的专长和任务做充分的个人准备,比如基本的体能锻炼、仪器调试,以及考察方案和各种预案的制订。”李茂善介绍。由于要在高海拔地区搭建自动气象站,释放气象气球,有些地方人迹罕至,车辆无法开进,还需要科考人员肩挑背扛设备上山。
李茂善是十多年的“老高原”,对高原科考有比较丰富的经验。“我们提前组织老队员对新队员进行高原生活和科考经验分享。”他说。
“除了做好科研准备和规划,最重要的是体能。”第一次上青藏高原的樊晋告诉记者,接到科考任务后,他每天利用学校的设施做各种健身、锻炼,不过上高原后,还是有一些不适,“我们是边科考边调整。在刚抵达珠峰站时,队员们或多或少出现了头痛、睡眠质量下降、食欲不振、嘴唇干裂、鼻腔出血等高原反应。后来在团队的帮助下,逐渐适应了高原环境。”
肩挑背扛设备搞基建
大气小分队队员们主要以海拔4276米的珠峰站为生活营地,以海拔5200米的珠峰北坡科考营为科考营地,两地相距约30公里,队员们每天上午从珠峰站抵达科考营从事科考工作,傍晚返回珠峰站调整休息过夜。
这次科考,大气小分队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在河谷搭建2个自动气象站。因为河谷观测点选择在高海拔河谷谷坡,有些地方不通路,需要队员们开辟道路,负重行走,部分路段还靠近悬崖。“最后一公里没有了路,仪器都要人工背上去。”樊晋说。
“大家开玩笑说,第一天基本上是搞基建。”樊晋表示,要架设自动气象站得先挖地基,“得把搭建仪器用的水泥、砂石搬运到架设点,有些基坑表层土壤下面岩石还比较多。刚开始缺乏经验,我们用木棒扛水泥袋,结果太重把木棒撑断了,最后换上钢管才解决问题。挖好基坑后,还要等水泥凝固后,第二天再上山架设仪器。”
另外一个试验是探空气球的释放。一个气球的探测时长约两小时,且需要释放六个,每次释放间隔数小时,那么每天在室外站立的时间就比较久,“探空气球的释放对时间有要求,就怕释放时遇到大风。”
樊晋介绍,现在实地科考已经结束,下一步就是数据收集分析,“研究成果会通过专门的渠道进行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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